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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快了,节后要开工,图纸已经在报批了。”景生拎起衬衫闻了闻,是一股酒气加酸臭味,“我先去洗个澡,你第一次呼我的时候在陪打羽毛球,第二次呼的时候也不方便回电话。别生气啊。”
&esp;&esp;等景生一身水汽地回到客堂间,斯江已经把一桌的资料收拾好了,正对着自己的笔记本若有所思。
&esp;&esp;“下来伐?阿拉好好交港港闲话。”景生手指捻了捻斯江的耳垂。
&esp;&esp;斯江揪住他作乱的手指,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不方便回电话的地方是啥地方?”
&esp;&esp;——
&esp;&esp;亭子间里台灯亮着,斯江觉得气闷,把窗推开一条缝。
&esp;&esp;“呀,落霜了。”
&esp;&esp;一层若有若无的银白色铺在对面的屋顶上,远方的暗青色天空雾蒙蒙的,霜降过去快一个多月,市里才真正降下了霜。
&esp;&esp;景生伸手把斯江拢进怀里,枕着她的肩低声嘟哝了一句:“吃力色了。”
&esp;&esp;斯江转身紧紧搂住他:“再捱一捱?小舅舅元旦后就回来了。”
&esp;&esp;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相拥了会儿,窗外有冷风漏进来,扑在景生手上,他往前倾了倾,把窗重新关上。
&esp;&esp;“冷伐?”
&esp;&esp;“还好。”斯江仰起头,在他喉结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
&esp;&esp;“你累不累?”景生垂首捉住她的唇,辗转反侧厮磨噬咬,并不隐藏自己的欲望。
&esp;&esp;“想了。”
&esp;&esp;斯江被他亲得七荤八素,被压到床上时才清醒了一秒,伸手抵住了景生:“喂,先老实交待,不方便回电话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esp;&esp;第411章
&esp;&esp;景生撑起身子,和斯江双目对视了片刻。
&esp;&esp;“说了怕你生气。”
&esp;&esp;斯江咬了咬唇:“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会不会生气。”
&esp;&esp;景生低头轻轻啄了她一下:“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总有其他办法的。”
&esp;&esp;斯江垂下眼帘,胸口骤然剧烈起伏起来,一双手臂无意识地从景生颈后滑落,揪住了被套。
&esp;&esp;“是那种地方?”
&esp;&esp;“嗯。”
&esp;&esp;斯江抬起眼,橘色的暖光笼罩着景生的半张脸,坦坦荡荡,眼睛里有愧意无羞惭,可是闭上眼,哪怕只是想象一下景生在那样的场合被那样的女人环绕着的场景,斯江就觉得一团火从心底烧上来,烧得她面目全非,她所自持的理智冷静客观站在多角度思考问题,统统被烧成了灰,只剩下失望和愤怒。
&esp;&esp;景生从没想过隐瞒,他认为斯江足够了解他,他也认为自己够了解斯江,然而看到斯江的眼泪就这么无声地从眼角沁出的时候,还是慌了,脑海里晃出符元亮那句“小姑娘肯定受不了”。他俯下身,指腹沾上了泪,却断不了水龙头的开关。
&esp;&esp;斯江眨眨眼,吸了吸鼻子,胸口堵得太闷,一时竟无从说起。
&esp;&esp;“我就负责喝酒和付钞票——其他什么也没做,”景生低声解释,“谁也没碰过,谁也没碰过我,我保证,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至于今晚多付的钱,景生不打算再提。
&esp;&esp;斯江伸手推了他一把,景生纹丝不动,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
&esp;&esp;“我要揩鼻涕!”斯江抹了把涕泪,狠狠抹在景生光着的手臂上。
&esp;&esp;“就擦我身上好了,”景生低声恳求,“侬相信吾伐?对勿起。”
&esp;&esp;“侬觉着吾勒生气(你觉得我在生气)?”斯江看进景生的眼里,不由得反问自己刚才她汹涌的情绪里有妒忌吗?有作为女朋友对男朋友从身到心的占有欲和排他性的领地意识被侵犯带来的愤怒吗?她并不想做拜伦所说的“女人”:爱情在男人的生活中只是一种消遣,而它却是女人的生活本身。她也不想如徐小凤的《卡门》里所唱的那样,把爱情当成一种普通的玩意,把男人当成一种消遣的东西。但这样的自我拷问得到的答案令她更加沮丧,她不得不承认妒忌是存在的,那把最烈的火明显是因为她设想了景生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寻欢作乐的模样。
&esp;&esp;“生气得蛮明显,”景生苦笑,“气得还蛮结棍。”
&esp;&esp;“但是我又担心你一点都不生气——”景生蹭了蹭斯江的鼻尖,“你越小气是不是说明你越在乎我越喜欢我?”
&esp;&esp;“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当然有排他性,我本来就是普普通通的俗人,不是圣人,肯定会小气会嫉妒的。”斯江有点沮丧地承认。
&esp;&esp;“我也很生自己的气。”景生翻身躺下,双手叠在脑后仰面对着天花板吁出一口气。
&esp;&esp;斯江默然不语。
&esp;&esp;“任何人,包括我,进到那里就都很丑陋很恶心。原因、目的、有没有做什么,其实都不重要,”景生有点颓丧,“是不是做生意一定要走这条路?总有人不走这条路的吧?至少爷叔没走过这种路,他也一样做成事情了,做成的还是大事。所以,归根到底其实还是我自己的问题,没人拿刀逼我进去。主动去和被动去,其实没有差别。”
&esp;&esp;斯江收了泪,天花板上的光晕并不均匀,一圈一圈地好多个同心圆,像涟漪扩散在白纸上,有虚虚的一道道阴影。她刚才最失望的也是这个吧,她总觉得景生是无所不能的,是与众不同的,可他竟然走上了这条路……斯江并不想用“沦落了变脏了”去评判景生,但现在的景生,似乎不再是以前的景生了。这点经由他自己剖析出来的时候,她的痛楚同样如此强烈,好像有什么在身体里夭折了,看得见挽不回,且不再来。
&esp;&esp;这条线究竟以什么为基准呢?斯江无法厘清,大舅舅也给专管员们送过烟酒,小舅舅也请客吃饭送礼给景生找来那群陪他去dg的“弟兄”,如果她从来没有因此对舅舅们产生过反感,又凭什么对现在的景生感到失望?烟酒和女色的区别是前者是物后者是人?难道前者可以称之为“人情”后者就只能定义为“美色贿赂?”,这无疑是五十步笑百步。
&esp;&esp;可就因为是景生,斯江才无法释怀。这样的无法释怀,恰恰又反证了她的失望和愤怒与价值观的崩坏没有关系,只是狭隘的利己主义而已。因为只单单假设成景生没有参与,是符元亮一个人去的,她都不会有这样的感受。
&esp;&esp;原来她竟然是这么狭隘自私的人,斯江翻身面向墙壁抱紧自己,整个人微微发抖起来。
&esp;&esp;“囡囡……”景生的手臂轻轻环住她,小心翼翼。
&esp;&esp;书桌上的中文机剧烈震动起来,一边震一边动,在掉下书桌前被景生捏在了手里。
&esp;&esp;符元亮留的信息:昆山出事了。
&esp;&esp;景生转身看向依然背对着自己的斯江,深深吸了口气。
&esp;&esp;——
&esp;&esp;接到群众举报,某领导在某宾馆嫖娼,被警方当场抓获,其中一位卖淫女不堪虐待从三楼跳窗,生命垂危,已被送往医院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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