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2)雌雄同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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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玉堂眼底似有星火暗燃，低声回应。

&esp;&esp;“不，烟儿。”话语缓慢，似在耐心引导，又似蕴着某种无可抗拒的深情。

&esp;&esp;“方才不过引子，真正的双修——才要开始。”

&esp;&esp;杜若烟心尖一颤，方才的似水柔情，已令她沉溺其间，骨血皆酥。

&esp;&esp;若是更深一步……她心头微乱，几乎不敢想。

&esp;&esp;未及思索，玉堂额心已轻轻贴近她。

&esp;&esp;气息再度交缠，比先前更浓，更沉。

&esp;&esp;“现在，随我入识海之境。”他嗓音低沉，如雾霭缠绕，“烟儿莫怕。”

&esp;&esp;话音方落，自两人相贴的额心，一束温润金光氤氲而生，如晨曦破晓，缓缓扩散，将他们彻底笼罩。

&esp;&esp;杜若烟只觉身子一轻，如坠云雾。再睁眼时，已安然落于玉堂怀中。

&esp;&esp;身下是柔软如云的雪白狐衾，而她，青丝泄地，身上的衣裳，已无声化作一袭素净白绢长衫。

&esp;&esp;玉堂同她一般，衣袂清简，仿佛天地初开时最纯粹的一缕意象。

&esp;&esp;头顶沙棠树枝繁叶茂，荫蔽如盖，周遭芳草如织，清音啭鸟，花瓣簌簌而落。

&esp;&esp;繁花似雪，随风而舞，每一瓣皆带着莹莹灵光，落在两人衣袖、鬓角，轻轻融入他们周身气息。

&esp;&esp;花雨缤纷，宛若天地为他们而降下的祝福。

&esp;&esp;玉堂那双若秋水剪瞳的眸，寒星点点，却盛满前所未见的温存，正脉脉注视着她。

&esp;&esp;“这里是何处？”她轻声问，音如梦中呓语。

&esp;&esp;“你我的来处。”他答，指尖轻拂过她鬓角，白绢衣袖轻摇，亦带起一丝光辉。

&esp;&esp;“可我家中小院，只一株垂丝海棠，不似这般……”她怔然仰望，头顶繁花如雪，灵气流转，圣洁若幻。

&esp;&esp;“你我气息交融，此处识海交汇之地，是记忆的最深处。”

&esp;&esp;玉堂的声音似远似近，融在风里。

&esp;&esp;“在此地，思山即山，思水即水，念前即前，想后即后。你所见，便是你心所愿。”

&esp;&esp;花雨落下，正缓缓将两人的气息环绕同融，天地之间，只余他们二人。

&esp;&esp;杜若烟枕着玉堂的臂弯，轻轻倚入他怀中。

&esp;&esp;仿佛漂泊之舟终归港湾，又似隔世旧识再度相逢。

&esp;&esp;她心底最后一丝拘谨悄然散去，只余全然绽放的柔情，如夜花静候清露，安然无惧地迎向他。

&esp;&esp;“玉堂……接着，我们该如何做？”她声如呢喃，气息带着微微颤抖。

&esp;&esp;玉堂低笑，嗓音沉缓，仿佛浸透岁月的醇酒，带着不容抗拒的蛊惑。

&esp;&esp;“接着，便是世间男女最贪恋，亦最沉沦之事。”

&esp;&esp;话音未落，他俯身而下，清朗的影子将杜若烟笼罩，她唇角浮起一抹似羞似盼的浅笑，仰首相迎。

&esp;&esp;他先轻轻衔住她的下唇，动作温存而克制，像品鉴珍馐般一寸寸碾磨。齿尖偶尔若有似无地轻咬，便勾得她全身微颤。

&esp;&esp;舌尖随之描摹唇形，继而温柔叩开贝齿，探入幽处，挑逗那怯怯退缩的丁香，渐渐将她引入更深的缠绵。

&esp;&esp;唇舌交融间，海棠的清甜自她口中溢出，与他清苦似柏木的气息交织，氤氲成一股叫人心神恍惚的馥郁。

&esp;&esp;似同饮一坛封存千年的陈酿，愈饮愈沉，呼吸渐重，神魂俱醉。

&esp;&esp;不知何时，二人衣衫尽褪，如雪委地。

&esp;&esp;簌簌沙棠花雨翩然飘落，自半空织就重重帷幔。

&esp;&esp;似春风轻抚，又若流水环绕，密密拂过杜若烟每一寸莹润肌肤。

&esp;&esp;细若游丝的战栗如星火燎原般蔓延，欲念悄然升起，自花心深处溢出点点莹亮蜜露，洇开一片光润湿意。

&esp;&esp;杜若烟沉醉在海棠幽香与唇舌余温之中，神识昏蒙。

&esp;&esp;玉堂修长的手指如抚珍玩，攀上这具凝脂般的身子。

&esp;&esp;先在饱满乳儿上碾转，指腹揉弄那早已挺立的茱萸，在乳尖轻轻打着旋儿，随之一路下滑，描摹纤腰的玲珑弧度，似慢火烙痕。

&esp;&esp;大掌终于覆上湿润花心的一瞬，她浑身一颤，低吟从唇畔溢出。

&esp;&esp;指尖探过微绽玉门，春水汩汩，顷刻湿了满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