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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对了,是不是?”褚流绪又惊又喜,虽然她不清楚这里边究竟有什么鬼,但能确定的是,这回能把予安营救出来了。
就在此时,她看见唐慎钰默默起身,一句话都不说,手抓住一张鸡翅木长桌的腿,拉着往门口去了,桌子太沉,被拉得发出呲呲的声音。
“你这是做什么?”褚流绪皱眉问。
唐慎钰将桌子堵在门口,两手按在桌面,低头沉默。
疑心起 :拳打脚踢
看到唐慎钰这样子,褚流绪顿时生起股恐惧,她急忙跑过去,往开拉桌子,哪料那桌子就跟扎了根似的,崴然不动。她想推开那男人,却愕然发现唐慎钰这会儿就像不甚落入陷阱的虎,或许恐慌有那么一两分,但更多的是愤怒,他不言语、没动作,静静猎人出现,而后猛扑上去。
褚流绪似乎真的感觉脖子被利爪划过,她甚至身子往后闪了闪,可求生的欲望让她生出股勇气,推搡开唐慎钰,用力拍打木门,高声呼救:“来人呐,唐夫人,快来救救我,唐慎钰要杀人了!”
就在这时,褚流绪本能地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她还未反应得过来,甚至都没看清唐慎钰是怎么过来的,脖子忽然就被这奸贼一手抓住了,呼吸也在这瞬间被阻断了。
“唔-”褚流绪本能地去拍打唐慎钰的胳膊,抓他的手,余光看见他的手很稳,手背青筋暴起,虎口处发白,正昭示着他在一分分用力。
她觉得脖子要被拦腰掐断般,呼吸不上来,不由自主地眼睛上翻,忽然迎上男人那双冷冽的眼,犹如凶兽般,残忍而没有温度。
“救、救……”褚流绪已经没了力气,双臂无力地垂下,眼泪滑落,“孩子、孩子……”
唐慎钰咬紧牙关,他知道他现在必须灭口,至少稍微用点力,就立马能送走这个祸害。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响起云夫人气喘吁吁的呼喊声:“钰儿,你在花厅里头吗?”
薛绍祖阻拦的声音响起:“夫人请留步,我家大人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云夫人喝道:“放肆,若是里头出了任何事,你承担得起么?”
听到这儿,唐慎钰不禁冷笑,垂眸看向手里的褚流绪。
褚流绪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乍听见云夫人的声音,犹如听到了九天玄音般,忽然就有了力气,她脖子扭动不了,眼珠朝门那边转,嘶声力竭地求救:“娘,我,我在这儿……”
外头。
云夫人仍是一身缟素,她早起收到褚流绪亲笔信,骤然知晓这姑娘有了八个月的身子,而且竟被予安私藏在长安达半年之久,气得差点晕过去,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这个冤孽!她立马点了四个年轻有力且嘴紧的男仆,套了车,匆匆往唐府赶。
唐府果然戒备森严,各处都上了锁,不许下人随意走动,花厅紧闭,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还守着钰儿的那个心腹薛绍祖。
“给我让开!”云夫人手指着薛绍祖的鼻子怒喝,见这人不为所动,她忙叫家奴去拉开这男人。
“对不住了夫人,我家大人不许任何人靠近。”薛绍祖冷着脸,抱拳见礼,手握住刀柄。
“你还敢冲我拔刀!”云氏越发焦急。
一旁立着的唐夫人见状,疾步走上前来,她也不放心里头,但还是温声劝:“好妹妹,你别急,咱们钰儿是最有分寸的孩子。”
“分寸?他若是有分寸,就不会把亲表弟拿锁链锁走!”云氏眼泪倏忽而至。
就在此时,屋里传来阵微弱的响动,隐隐是女人痛苦的悲鸣声。
云氏和唐夫人互望一眼,心知应该是出事了。
云夫人什么也顾不得,一把攘开薛绍祖,脚底生风似的奔向花厅,用力往开推门,哪知遇到了极大的阻碍,她顿时明白过来,门被人从里头堵上了。
“钰儿,开门啊!”云夫人连连拍门,两只手趴在门上往里看,透过门上的雕花阁隙,她愕然发现让人毛骨悚然一幕,钰儿单手抓住褚流绪的脖子,就像抓一只病弱的小猫般,而褚流绪腹部高耸,双眼被掐得充血,左胳膊极力朝门这边伸来,呜呜咽咽地从嗓子眼里挤出“救、救”这个字眼……
“钰儿,快放下她,她现在可禁不得磕碰。”云夫人推门不得,忙扭头招呼家奴过来把门撞开,哪料家奴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薛绍祖击退……云夫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褚流绪这贱人是死是活她不管,可孩子是周家的。
云夫人转头朝唐夫人喝道:“你好歹毒的心,枉你还是这府里的长辈,竟然站一边看笑话,他在里头都杀人了,你竟管都不管?”
唐夫人心里也有怨言,钰儿素来厚道冷静,还不是你儿子和里头这小贱人逼人太甚。虽如此想,唐夫人还是奔过来,扒门缝看了眼,也是大惊,急着:“钰儿,你千万别做傻事,你现在官运亨通,万不要因这么个贱人毁了前程哪!”
云夫人急得大口骂:“你这个不孝残忍的东西,你姨丈生前就教你去专门欺负弱小妇孺?”
唐慎钰仿佛没听到任何动静,甚至,他手上用力,慢慢举起了褚流绪,再一会儿,他就把这个麻烦解决了。
见唐慎钰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更狠了,云夫人直跺脚,哭道:“纵使大人犯了错,是杀千刀的,可孩子是无辜的啊,我、我……”云夫人噗通声跪下,锤着门:“唐大人,我给你跪下了,求你开开恩,你心里有火气,全冲着我来,我给你抵命,别难为孩子哪!”
唐慎钰他斜眼看向手中的女人,知道她的命只在眨眼间了,目光下移,他看到了她的肚子,最终,他还是对孩子动了一丝不忍,闷哼了声,将女人丢到一边,从袖中掏出帕子,缓缓擦手,而后将堵在门上的桌子拉开。
云夫人迫不及待地往里撞,挤进来后,她直面唐慎钰,什么话都没说,扬手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骂了句“畜生”,疾步朝蜷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褚流绪奔去。
“褚姑娘,你怎么样了?”云夫人半蹲到褚流绪旁边,直接撩起女人的裙子,蓦地发现褚流绪袴子濡湿,有大量血和水往出流。云氏扭头朝唐夫人喝道:“还不去请大夫,她羊水破了!”
唐夫人望向侄儿,征求意见,她知道侄儿不是弑杀乱来人,以前褚流绪那么过分疯闹,都没有动过杀心,这次定是踏上了钰儿的底线,钰儿容不得了。
“钰儿,你看?”唐氏轻声问。
唐慎钰冷着脸,点了下头。
唐夫人顿时明白,忙去办了。
“把你家各处打点好,不要让这事传出去,会害死予安的!”云夫人抻长脖子,望向匆匆离去的唐夫人,急忙补了句。忽地,云氏和外甥对上了眼,妇人甩了下袖子,骂道:“逼得亲长下跪,也不怕折了你小子的寿,我孙子若是有半点意外,我必不与你善罢甘休!”
唐慎钰缓缓走到云夫人跟前,男人双眼猩红,忽然笑得凄凉:“姨妈,看来您早都知道予安和褚姑娘的私情了啊。记得当时我和公主的孩子没了,您还记得您说什么了?您说不过是个未成形的孩子罢了,没就没了。怎么姨妈,今日轮到自己身上,就知道疼了?”
……
忙乱了一整日,下午忽然灰云压城,稀稀拉拉飘起了雪花。
唐府依旧很安静,各处小门都有忠心的老仆把守,不许下人随意走动。厢房里很暖和,地上足足摆了四个炭盆,饶是烧了些白檀香木,依旧遮掩不住血腥气。
唐慎钰从小泥炉上将煎好的药端起,慢慢地倒入碗中,铺面而来的白色药雾,刺的他眼睛发痛。
今儿早上他差点杀了褚流绪,许是惊吓过度,那女人破水早产,诞下个男孩,旋即出血了,大夫全力救治了两个时辰,总算把命保住了。姨妈没有理会褚流绪,也未曾派个人来照顾她,而是冷冷把褚流绪今早向她求救的信扔下,抱了孩子,匆匆从后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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