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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甚至还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真的？”
“真的。”慕言低下头，轻轻亲了下戚斯的手背，“现在我恢复记忆了，才知道之前对你那种莫名的心动是因为什么，我不会再离开你了，相信我。”
戚斯随之手抖了一下，显然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突然转变的现实。
“既然亚特兰蒂斯已经没救了……”慕言一脸坚决地说道，“那么我们就一起陪着它毁灭吧，它控制了我这么久，我也早就够了……”
“等等，小瑜。”戚斯终于不是叫慕言这个身份的全名了，而是叫起了两人平日里亲密的昵称，“我或许……还有办法。”
——果然。
慕言在心里得逞一笑，表面上却依然视死如归：“不，我累了，让我们一起……”
“小瑜！”戚斯有点着急了，“还有我们的孩子呢，你难道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
慕言闻言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孩子们你都送到哪里了？”
“送到星外安全的地方了。”戚斯道，“等我们出去之后，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可是……”慕言有些犹豫，“我们明明违背了神谕，难道还可以逃避惩罚吗？”
“洪水而已。”戚斯冷冷一笑，“以我现在的状态来说，压根就不是什么问题。”
慕言：“……”
那你之前非要拉秦尚下水是为了啥？单纯看他不顺眼嘛？
“只不过……”戚斯又道，“需要你的配合，而且，你要完全信任我才可以。”
慕言：哦，那没事了。
毕竟以他之前对戚斯的感情，想要完全信任他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戚斯才会选择利用秦尚。
而现在，戚斯用不到秦尚了，便也就将他放走了，由此可见，倒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的人。
——当然，站在慕言的角度，对于一个害秦尚坐了多年轮椅的人，是绝对无法原谅的。
不过，眼下他的身份是阿特拉斯，对于戚斯，自然难免会带着一层情人之间的滤镜。
“我当然信任你。”慕言抬眸看向戚斯，“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呵。”戚斯不由轻笑一声，蹲下身去开始解慕言脚腕上的镣铐，“我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这么相信我？”
“那你也是被逼的嘛。”慕言看着戚斯的头顶，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那软乎乎的头发，“要不是你，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以前我是为了国家，强忍着对你的感情，但现在……我不打算再继续忍下去了。”
闻言，戚斯主动往上蹭了蹭慕言的手心，又抬起头来看向他说道：“对这个国家失望了，是不是？”
“是对命运失望了。”慕言笑了笑，又将手掌慢慢下移，托住了戚斯的下巴，“不管我怎么顺应命运的安排，它都从来没善待过我，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再继续乖顺下去，还不如一脚踹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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