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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关先过了再说,下面这些事,到时候再说了。叶应澜只能这么想。
“我跟你说,我去谢先生工厂的时候,路过日侨总会……”叶应澜跟余嘉鸿说了早上的事,“原来他们让那些嫁给中国人做妾的日本女子,还有在南洋生活的日本女子回去,是让他们去军队里充当军妓。”
“这样应对,虽然对日本国内的舆论没什么影响。他们依然会报道,华人跟日本人在星洲起冲突。但是,我想其他报纸会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不会再简单地说是华人和日本人起冲突了,而是有了其他点。”余嘉鸿说,“当时日本被迫关掉南洋的日本娼馆,也是因为迫于国际舆论的压力。”
“就算是英文报纸报道了这种事,对国内的战事有什么帮助吗?”
“没用,只是告诉人们,日本在动员各方力量投入战争,至少也是侧面在报道战争了。”
“靠别人是靠不住的。”叶应澜叹了口气,“所以我自己努力学,能学多少是多少。”
余嘉鸿发现她又把话题转回来了,余嘉鸿发现自己很难不拈酸吃醋。
回到家里,两人像往常一样去主楼,刚刚踏进主楼,余嘉鸿就被佣人叫住:“大少爷,老太爷请您去书房。”
余嘉鸿跟叶应澜说:“你去嫲嫲那里?”
“嗯。”
余嘉鸿进阿公的书房,走进去见橡胶厂的管事朱耀福也在。
这位在余家干了二十多年了,是阿公的心腹,也是这次阿公要派往国内办轮胎复制厂的管事,想来他们是在讨论国内办厂准备的事。
余嘉鸿先叫了一圈长辈,又叫了一声:“耀福叔。”
他坐下,余嘉鹏给他一盏茶,他喝了一口,问余嘉鹏:“在说办厂的事?”
“是,今天我拿到了设备的交期,这些设备要做一些配套的机械,老厂这些机械是从日本买的。现在就算日本厂商肯卖,我们也不能去他们那里的买了。但是如果问英国人或者德国人买,价格上就贵了,所以想请阿公定夺。”余嘉鹏说道。
“是什么样的设备?”余嘉鸿问。
余嘉鹏一瞬间停顿了,堂兄刚刚从美国回来不久,根本没有进橡胶厂,跟他说了也不懂,但是不说,人家又问了。
想了想余嘉鹏还是决定说,要不然阿公还以为自己对橡胶这块有什么私心,不想跟堂兄说。
他说:“比如给平板硫化机……”
余嘉鸿听着点头:“这个并不难,结构上就一个架子,两根滚轴,重点在于……”
别说是余嘉鹏了,就是朱耀福也微微发愣,余嘉鸿都没进过橡胶厂,怎么就能知道橡胶厂的细节?
“都看着我干嘛?”余嘉鸿拿起茶杯笑着问。
朱耀福笑:“大少爷怎么这么清楚?”
“家里有多少生意,对这些生意摸个大概,这不是应该的吗?”
其实上辈子他回来重建余家家业,这些都重新摸了一遍,虽然后来橡胶厂被他给卖了,但是这些产业他是让他东山再起的本钱。
“老太爷,大少爷这也太厉害了。”
老太爷面露骄傲:“这话可不是你一个人说,轮船公司的宝元已经跟我说过了。说嘉鸿只是一下子不熟悉,怎么管公司,他是一清二楚,才几天他已经能把控全局了。”
余修义和余嘉鹏父子闷声不响坐在边上。
余修义知道自己跟大哥之间多少是有点差距,但是差距没这么明显,到了儿子这一代,这个差距?
“嘉鸿,那么你认为这些机械如果不找英国和德国人,该怎么办?”余老太爷问他。
“阿公,昨日在黄家遇到的谢德元,他就是机械方面的人才。应澜收来的第一辆旧车之前找到了问题,都束手无策。我昨天带他去车行看了之后,他跟车行里的人分析出了问题。今天修了之后,那辆车已经修复了。”余嘉鸿想了一下说,“我明天找他去,让他去咱们厂里看看,他能不能做,毕竟设备不大,也不算太难。”
他说这话出来,朱耀福又觉得他太想当然了,说:“大少爷,不是我看不起星洲的厂商,这家偕昌记做了很多年缝纫机,做出来缝纫机卖出去几台?”
“耀福叔,这位谢先生的父亲刚刚去世不久,他也是从英国归来不足半年。至少从我跟他交谈中,我认为他是有真本事的。等下我跟他说一声,看看总归没事?您说呢?”
上辈子,余嘉鸿近乎废墟上重新建起橡胶厂,当时手里就那么点借贷来的本钱,设备上是能省则省,这些都是经历过一遍了。那时候他找的设备加工厂,也就是一家小工厂,那个老板肯定没有这谢德元的本事,不也把这些配套机械给弄了出来?
“反正也耽搁不了两天,明天让嘉鸿请那位谢先生去看看。”余老太爷拍板了,“行了,该开饭了,我们一起去吃饭了。”
这位朱耀福算得上是余家的半个家人了,余老太爷留他一起吃饭。
余嘉鸿跟着一起去前厅用饭,朱耀福等了等,到余嘉鸿身边:“大少爷,借步。”
余嘉鸿停下,朱耀福有些欲言又止,余嘉鸿笑:“耀福叔,您是长辈,如果我刚才说得有什么不对,您就直说好了。”
“不是,不是。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发愁,大少爷给是给了一条路,就算不成,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您?”余嘉鸿皱眉。
“大少爷,我说这话,纯粹就是余家的老人,而且我这话也不跟老太爷和大爷说,就跟您说了,绝对没有一点点恶意。”朱耀福吞吞吐吐拐弯抹角。
“我知道,你有什么直说肯定是为了我好。您说!”余嘉鸿跟他说。
“你说的偕昌记我知道,那个谢小头家,我也算知道一二,他太太死在英国。今天,大少奶奶跟他在摊子上吃饭,被摊主叫‘谢太太’,虽然谢小头家立马就否认,说是好友太太。但是少奶奶那般年轻貌美的女子,跟一个年轻鳏夫在摊子上吃饭,任凭谁都要多看两眼。就怕人言可畏啊!”朱耀福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这是多嘴了,但是不说,我到底是吃余家饭的老人。”
人言可畏?余嘉鸿是拈酸吃醋,那是吃应澜上辈子爱慕者的陈年老醋。
别人这么说,他心里是真不舒服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有其他人在边上,又不是孤男寡女,吃个饭,就人言可畏了?
想到上辈子叶应澜那样厉害的技术,她要跟车行的老师傅学,要跟谢德元学,还背着跟余嘉鹏离婚的名声,不知道顶住了多少流言蜚语,才能走到他面前,让他见到那个飒爽的女子。
想到这里,余嘉鸿说:“应澜又不是老佛爷,还能垂帘听政?难不成她出去工作,还得给她搞个笼子,挂上帘子,隔着帘子跟人说话。不仅是这个谢先生,他们车行十七八到二十多的大小伙子多的是,郑雄的那个儿子郑安顺就在她那里做事,平时也一直叫她姐姐。她跟年轻男子同桌吃饭的事算不得什么,有人愿意嚼舌根就嚼舌根去。若是我连这些都听不得,就不要顶个新思想的帽子,趁早把太太塞家里,不许她踏出家门半步。”
朱耀福才想起老太爷说了几次,这个孙子脑子里全是新思想。大少爷看起来是真不在意这方面啊?他忙说:“那是我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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